“吃饭了吗?怎么穿的这么少?”顾简问她,嗓音有一点轻飘飘的感觉,像是略过一样。
茉莉走到病床旁,隔着一尺的距离,仔细审视他,从上到下。
“你伤到哪里了?你知道我会担心会害怕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要让我从新闻上看到你?”茉莉本想质问他,可是出口的话全然没有一点气势,委屈的不行,忍不住又哭了,浓浓鼻音里的忧伤化也化不开。
“只是胳膊擦破了些皮,媒体专爱夸大其词,你也知道的,没告诉你就是怕你会哭”,顾简坐直了些,用右手去给茉莉擦眼泪,她的泪是凉的,脸颊也是冷的。
顾简拿过枕头边叠放整齐的红色围巾,将茉莉裹住,又将空调调高几度。
“幸好我当时摘了围巾,不然沾上血可怎么办”,他庆幸道。
茉莉更难过了,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一条围巾。
她慢慢卷起顾简身上的病服,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浸出一点血迹,格外刺眼。
“疼不疼?”茉莉不敢摸,指尖悬在伤口上方。
“只这一处,大概是策划暗杀的人舍不得花钱,找了个不靠谱的杀手”,顾简开着轻松的玩笑。
虽然茉莉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可还是不禁后怕,万一再偏一些,可怎么办?
“顾简,我讨厌这种生活了”,茉莉将脸埋在顾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