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个颤。
随后,才总算明了,这新房里,玄关离卧室确是很近,不消几秒的功夫,就能倒在床上。
是夜。
在医院守着夜的安文接到了一通电话。
自从任职了陆家的属下,他从此不敢关机,也不敢静音,几乎养成了习惯,睡眼惺忪着就准确摸着了西装内袋里的手机。
“喂?”
安文出声后,电话那端,语声寒凉,浇的人霎那间惊醒,“天一亮,你通知公安局的人,让他们来医院拿人。”
安文就一抖擞,屏住了气,“先生?”
先生这是,要把白老先生扭送回局子里?
安文当即感到为难:“可是……”毕竟白老先生是先生未来的岳丈,这样对待岳丈,未免不太好,再者,白老先生若是又进了公安局,白老夫人一醒,精神极有可能受到刺激,更会影响了病体。
安文嗫嚅着。
电话的另一端,言简意赅:“我要先拿到户口簿。”
掷下这最后一句,陆淮深关了机。
依照白文则在公安局向他交代的信息,说是阿霁的户口簿在京都,目前,他已经派人去了京都去取。
耳边如此安静。
从书房回到卧室,他放轻了脚步,原是随意披了件浴袍,将腰带轻轻一扯,便钻回被褥重新揽回她。
抵着她的发顶,伸入她发间拿指腹爱恋地摩挲着,“阿霁……”他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