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灼亮,这是她头一次,不再顺着他而是与他倔强。

抚蹭她脸颊的动作,蓦地一滞。

隔着门,走廊上也能听见她着急的低喊:“你别发疯……”她不愿意走,生生地被他给拽出来,出了办公室,手上一直在疼痛,他用了不轻的力道扣着她,她身后,有医生叫着:“陆医生!”

“陆医生,等等!”

医生连连地叫着,她还在试图想抽回自己的手,听那医生焦灼的急道:“有个病人,颅内左侧硬膜外血肿,已经送到了抢救室,我们得快点去会诊。”

陆淮深不闻。

她抬头,见他周身散发着让人心惊胆颤的彻骨戾意。

“陆淮深……”渐渐,仿佛从一股狂热中清醒了回来,她拽拽他的手,顾不得疼了,不知什么时候,安文出现将那医生拦住,她生硬的出声道:“我错了。”

胸口鲠着一口气,硬是强迫自己,轻轻地唤:“淮淮。”

他这才止了步。

四周没有半个人,她连忙到他身前,抱住了他。

他体温微暖,交织着淡淡消毒水的气味,她呼吸也暖暖,被他的温度熨着,把他胸膛轻蹭了下。

“阿霁……”他垂眸,感受着她鼻尖来蹭他唇角,如以前那般把他哄着,他双臂更收的死紧,终于能喘出一口气,压下眸里的阴翳与暴戾。

阿霁从来,没有因为别人和他置气过。

被她不断地哄着,陆淮深最后终于肯挪脚,去参加会诊,十一点钟准时再回来。

要赶回公馆。

她以前在律师事务所,吃饭偶尔没个时间观念,有时候下午两点吃,有时候三点钟,如今他做菜便清淡,也丰盛,帮她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