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心泛冷,有意躲他,陆淮深执意地执起她的手,唇稍上扬的弧度徐缓越显,非得咬她指尖:“对,我想要阿霁,现在想,昨天想,一直都想。”顿了顿,讲解的却斯理明晰,“如果用医学来解释,我的这一种生理反应的过程,本质上是一系列神经血管活动。”

“所以,别怕。”

他声音还暗着,却在这科普起生理知识,对此,她满脑全是那形容词——“斯文败类”。

他真符合。

渐渐,感慨这小区的环境,清早的窗下清净无比,换作京都那边,该是早已斥开了市井气。

此时京都,趁在年轻人上班高峰期前,白家父母抓紧启程,打到了车,白文则不肯放弃地给女儿再一次拨电话,这次倒不是无人接听,而是一串忙音,白文则拢紧眉峰:“这丫头怎么回事,把电话给挂了。”罢了,干脆发短信,“我还是直接给她发个信吧,让她赶紧跟我们回个电话。”

齐慧倒不担心,“别急,或许是小溪还没醒呢,现在也才七点。”

白文则是个急性子,可再是急,也只能等着回信。

他是一点也没能想到,这一清早从头到尾,女儿便没有机会发现来自父亲的通话记录或信件。

阿霁去洗漱,陆淮深静静查看着她的手机,将与今天一早,与白父相关的一切通话、短信记录删除,然后拖入黑名单,再用他的手机,直接给安文发去讯息。

于是,晌午之后。

得了令的安文直奔兰城动车站,从京都往兰城来的动车最少历程五个小时,安文举着写有白文则姓名的牌,守在接车处,直盼到白家父母的身影出现,他笑容满面地上前:“叔叔,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