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周迩更难受。
她很想问问妈妈为什么。
为什么做错的不是她,却要接受她的责备。
赚钱还钱没关系的,吃点苦也好,只要妈妈能够理解,还像以前一般温柔和顺,周迩觉得一切都值得。
但她为什么总阴阳怪气……就像换了个人。
周迩不能面对。也不想面对。
甚至倔强的认为自己没错,不该接受她的指责。
有时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家……在某个深夜,她还是会想起妈妈。
她过得好不好,现在在干什么,身边有没有人陪伴,又有没有像以前一般惦念自己……
然而最终看着手机,她还是不能拨出电话……
周而复始,难受又憋闷。
周时枫觑着她的神情,再看箱子里一个个没贴标签的玻璃罐子,大概也猜到什么。
他想了许多话,终是拎出一个罐头,柔声问她:“吃吗?”
周迩机械般将目光转向他,还是点点头。
周时枫将她安排到吧台坐好,将几个罐头放进冰箱,余下的整齐摆放在柜子中,嘱咐她想吃的时候来这边找。
他拿起一个罐头,以罐头刀撬了边,罐头内真空,内外有压强,在小小的缝隙中自然抽取空气,发出啵的一声鸣响。
然后他挑了只大小刚好够放两块的白瓷碗,拿过勺子一起递给她。
周迩垂眸于碗中灿黄的桃肉和清亮的糖水……略勉强的抿了抿嘴。
上一次吃不知是何时,久到下不去手。
她怕。
怕味道变了。怕味道没变。
怕自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