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阿辰,会做噩梦的。”
“那哥哥就不会做噩梦了吗?”
“哥哥比你大,自然不会做噩梦了。”他笑着背起膝盖磨破行走艰难的浅川辰,离开灰暗的地下室,室外的天空晴空万里,夏蝉的鸣叫声不绝于耳。
夏油杰沿着屋檐一路走到便利店,将买来的冰棍塞在他的手上,自己则低头为他的伤口抹上消毒水。
哥哥对弟弟的照顾不过人之常情,但他仍对这份人之常情感激不尽。
浅川辰自己也没意识到,两世父母的失职让他从那一刻将所有对亲情的渴求都施加在夏油杰的身上,对他产生了过度的依赖和关注。
他一如常年行走在沙漠的旅人、暴晒于沙滩的海绵。哪怕递上的爱中藏着毒药,恐怕也会无法抑制地饮鸩止渴。
而对他来说最可怕的,大概是连毒药都不存在。
在黑暗中窥视到那副场景的瞬息。
浅川辰觉得自己的位置被取代了。
曾经为守护他而走上咒术师之路的哥哥,有了其他要守护的人。
刹那的动摇,让他的腹部被利爪所掏空,身体中的零件稀稀落落掉了出来。
但浅川辰是感觉不到疼痛。
人死前会分泌大量肾上腺激素和糖皮质激素,不断升高的血压和快速跳动的心脏让他撑着随时会散架的身体蹒跚地走到夏油杰身前。
“哥哥,为什么…”
“阿辰,你确实很强,但终究是看不到咒灵的猴子。我接下来要创造的世界,不需要非咒术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