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隶最大的优势在于人多,少部分造反是无足轻重的,而大部分人人性决定了刀子割到自己身上之前人是不会意识到危险的,待刀子割到身上虽意识到危险却已无意义。
别的不好说,但论对人性的通透,莫说同龄人,便是成年人都没几个能与崽崽比。
婧仿佛能看透人心所有的念头似的。
井雉换了个问题。“你没阻止她?”
“我阻止了。”兆更加无奈。“我骂她,她认错很诚恳,但死不悔改,我禁她的足,她一整天都在屋里研究东西,根本没有反悔的意思。我又没办法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她,让底下人盯着她,她坚定的要杀人时底下人也不敢拦着她。”
不拦的话死的是别的倒霉蛋,拦了的话解剖台上的下一位光临者便是自己。
井雉闻言也无言了,忍不住道:“你生的是什么呀?”
兆怒:“说得好像她是我一个人生的似的,我有问题你也跑不掉。”
井雉叹息。“就算是我们两个的问题,但稷就挺正常的。”
老大明明那么正常,为什么老二就这么奇葩?
兆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却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生父生的那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飞快将冒出来的想法给摁死,婧生得这么奇葩肯定不是因为自己。
井雉狐疑的看了眼兆,总觉得兆方才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但她也不想承认婧这么奇葩是因为自己,遂将此问题搁置,小崽崽才四岁,来日方长,总能掰回来的。“无怀国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