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惊疑的看着婧,中邪了?
婧解释道:“旁人再恶心也不敢当着我的面吐,就算想吐也会咽回去,但你不会。”
虽然能进序学里的孩子在家都是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存在,但平等与脾气只存在于身份对等的人之间,若身份地位不对等,那些孩子还是非常很会做人的。
她并非不知同学们的不适,但她没有理由为不相干的人考虑。只是,同学是不相干的人,稷不是,她也只能迁就一二。
稷无语的看着婧,不论如何,看到婧肯考虑自己的感受还是有点小开心,这让已经有半个月没等婧一起下学的他在下学后又开始等婧,牵着婧的小爪子一起回去。
兄妹俩居住在偏殿里,偏殿里的房间被兄妹俩一人一半给分了,这也让婧一回到偏殿便听到了属于稷的屋子传来的充满了悲伤的精神波动。
婧忽问稷:“前两天那个侍女死了?”
稷茫然的看着婧,什么侍女?
“前两天你的一件衣服不是污了吗?”婧提醒。
稷顿时想起来了,前两天他挑衣服穿时发现一件衣服上有个污点,应该是什么果子的汁液溅上去的。
婧为了方便行动穿的都是耐磨的葛麻,穿完洗完晒干随便一扔等下回洗澡换衣时再拿出来就行。与婧不同,稷穿的衣服都是丝绸锦缎裁的,这些料子虽然非常美观舒适,但不耐洗不耐磨。以稷的出身,正常情况下一件丝衣上了身就不会再穿第二次,但兆他不,他节俭,丝绸衣服只有几件必须的礼服,平时穿的都是葛麻,一件衣服必须穿到不能再穿为止,他不仅自己这么个生活标准,还要求妻与子也一起。
稍微有点人性的是他没要求妻与儿女一起穿葛麻,最终的结果便是这标准只对稷造成了影响。
婧平时穿得还不如兆,兆穿的葛麻好歹是细葛细麻,而婧因为每天到处钻,细葛细麻的料子禁不住她祸祸,一天一身衣服,甚至不到一□□服就没法看了。最后她干脆换成了更粗一些的葛麻,虽然舒适和美观下降了,但也不容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