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问:“阿父怎么从来都不提起阿父的阿父?”
闻言稷也好奇的看向兆。
“他对阿父不好,阿父不喜欢他。”兆道。
这答案太过清奇,稷忍不住皱了皱眉。“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阿父如此是不是不太好?”
兆不悦的蹙眉,看向婧,婧道:“阿父对婧很好,婧很喜欢阿父。”至于阿父的阿父,关她屁事?
兆露出了笑容,捧着婧肉乎乎的脑袋亲了一口,婧吧唧的回了他一口。
井雉皱眉看着这父女俩,又看向稷,发现稷脸上一片懵然与委屈,井雉揉了揉稷的脑袋。“父慈子孝,子孝的前提是父慈,有些事你不太清楚就不要轻易定论。”
稷问:“大父做了什么?”
“不是什么好事。”井雉道。“你不知道比较好。”
稷闻言哦了声。
两个孩子一个真不在意一个被糊弄了过去,但问题并未真正解决。
晚上睡觉时井雉推开想抱自己的兆,让兆坐起来。
“梓潼,都这么晚了要说话可以躺着聊的。”兆委屈道,白天累了一天晚上他就想放松一会。
“你要一直关着主父吗?”井雉问。
兆道。“主父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不许任何人与他说话,明明没病却让人一日三餐的给他灌药,只给最粗劣的麦饭。”井雉感慨道。“你的静养着实与众不同。”
兆尴尬。“梓潼你都知道啊。”
他还以为井雉不清楚呢,毕竟井雉一直都对葛天氏的家庭内部恩怨没兴趣,从来没问过葛天侯如何。
“我不太明白,你若恨他,一杯鸩酒了结便是,若不恨他,让他消停的静养又有何不可?”井雉问。不杀,但又折磨着,这表现也太拧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