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雉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倒不是没有想表达的,着实心中的想喷涌的腹诽太多以至于什么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树叶长得不一样?
物有相似,但不可能存在完全一模一样的东西。
为什么人不能生出鸡崽?
人生的如果不是人,那就不是人了。
长翅膀的那不是人族,是羽族。
从来如此,哪里神奇了?
婧仿佛很明白井雉心中纷繁的念头,叹道:“从来如此,可为什么从来如此?是什么导致了这种从来如此?如果我能搞清楚这个原因,是不是能让人和鸟一样长翅膀,母鸡能生下人族的婴孩?”
前头的还好,最后一句却让井雉额头冒出一滴汗。“你为什么想让母鸡生下人族的婴孩?”
“没见过。”婧回答。
没见过,所以想瞅瞅。
这理由很好很无敌,井雉竟无言以对。
须臾,井雉找回了声音。“这些问题就算知道了答案,有什么用?”
“不知道。”婧道。“但我喜欢,我高兴。”
井雉再次无法反驳,我喜欢,我高兴,多么孩子气又多么有力。
井雉再次换了个话题。“你如何知道树龄对应的那一年雨水多还是少?”
这两年崽崽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但凡她开过口,也不会朝野都以为她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