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理解兆想用自己,只要有才华,一个成熟的君王是要能忍得下人才的任何毛病的,哪怕人才在被自己收下之前和自己不共戴天之仇都得学会放下仇恨,历史上不少君臣相得的君臣在成为君臣是有过恩怨的。
比如几百年前的一位濁山国国君,他最为信赖的臣子曾是他兄弟的门客,在他与兄弟抢着回国继位时,这位门客跑去埋伏他,差点就将他给杀了。但这位少君愣是撑了过来,没死,不仅没死还抢先归国继位了。之后干掉了兄弟,却没干掉差点杀了自己的门客,而是想办法感动了门客让门客成为自己的臣子。
比起这桩案例,她对兆做的真不算什么。
可结婚就很没必要了。
兆道:“我并不觉得你在侮辱我,你只是说了事实,而且还不带任何居高临下心态,你只是将这当成了政治手段。”
没有对他出身的轻蔑也没有对他身份的吹捧。
“那你只是因为心悦我便想与我成婚?”井稚挑眉。
兆的脸蹭的红了。
井稚沉默了,说她对兆一点喜欢都没有是扯淡,但要说结婚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回事。
见井稚沉默,兆忐忑的问:“你不喜欢我?”
井稚摇头。“不,我喜欢你,也很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