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稚沉默。“我败了,无怀国也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方雷国留给无怀国的时间不足以让无怀国再来一次,而在她都坐上囚车的如今,她所颁布的政策毫无疑问正在被废除中。
别人是人亡政息,到她这却是人未亡政已息。
随着她的失败,反弹的贵族公卿们毫无疑问会获得一场狂欢,并高度警惕她这样的变法者,而等他们狂欢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门客点头表示赞同。“那主上可希望无怀国亡国的时间推迟?”
井稚的目光终于从木纹上挪开,看向门客。
门客道:“败也有不同的区别,来日方雷国东进,无怀国败的程度决定方雷国是一口吃下无怀国还是蚕食,是蚕食得快些还是蚕食得慢些。主上,你还有能做点什么的机会。”
井稚默了。
闵惠拧眉。
井稚看向闵惠:“我的饭食呢?”
闵惠突然觉得让井稚饿死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兆已经换了十几身衣服,始终没有满意的,还想再继续换,却被寺人战战兢兢的告知:嗣君您所有衣服都在这了。
兆瞅了瞅那十几身衣服,呃,他的衣服好像就这些了。
一个合格的贵族每年都要裁一二十身衣服的,讲究点的上层贵族中甚至不乏一身衣服只穿一次的,嗣君祚在世时大部分衣服都是如此。兆为了省钱,穿的不少衣服都是嗣君祚穿过一次不再穿了,他向嗣君祚讨来再找人改尺寸,拆掉衣服上只有嗣君才有资格使用的图案。
但嗣君祚只穿丝绸衣服,丝衣过了水就不好看了,这也是为何贵族的丝衣不是只穿一次便是长久不洗,只在需要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