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含笑应是表示嗣君祚什么脾气,这么多年他心里有数,不会放心上。
待寺人走了,闵惠才开口问:“你这么好哄的吗?怎么也得他亲自登门谢罪吧?”
兆看了眼闵惠,道:“我和你不一样的。”
游士可以恃才傲物,只要有真材实料,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主上向自己道歉。主上不亲自登门谢罪就一拍两散,天底下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主公多得是。
奴子非游士,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依附嗣君祚得来的。
嗣君祚身边有很多的奴隶,可以随心所欲的换,但奴隶只能有一个主人。一个好奴隶不能事二主,二主的奴隶不可信。
闵惠不是很能理解。
才华再差的游士也是读过书的,不同于做为恒产者生来什么都有的贵族,游士不是贵族旁支便是庶族地主出身,有钱能够支持孩子接受教育,但没权。
人心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吃不饱的人只惦记着温饱。
温饱的人却惦记着政治权力,哪怕权力属于血统贵族,游士也硬要撕出口子,分一杯羹。
游士或许有落魄的时候,但只是一时,只要放得下身段,吃饭对于游士并非难事。
原因无它,帝国一百个人至少九十九个半是文盲,而能写会算是游士的基本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