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年幼就是个摆设,做为国相的井稚自然成了摄政者。
拿着国书思考须臾,井稚去寻了无怀明珠,将国书给无怀明珠看。
比起曾经,无怀明珠消瘦了很多,虽然有继承权,但无怀侯的儿子太多了,她的继承权有等于无,如此情况下自然不会特意去关心她的死活,有余力的时候可锦上添花,无余力时那就自生自灭。
倒不至于死,国君嫡出血脉还是很值钱的,但在动荡结束之前日子过得确实不怎样。
“你要悔婚?”无怀明珠问。
无怀侯因何定下她与葛天国的婚事她也明白为何,但现在嗣君都死了,这桩婚事自然就没那个用处了。
井稚摇头。“我不打算悔婚,但你再怎样也是无怀侯嫡女,身份不一般,并非一定要用在葛天国的事情上。”
无怀明珠疑惑的看着井稚。
相识二十载,她讨厌井稚,却从未如最近这段时间一般意识到自己与井稚的差异。
以弱冠之龄为国相摄政,虽不至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帝国历史上也真的没几个,更不要说那些稀有案例中一多半是因为自身是国君的手足,更多的是靠血统。
井稚当然也靠血统,她若非襄侯之后,无怀国的公族也不能成为国相,列国默认国相必须由公族子弟担任。但她并非国君的手足,而是连近支都谈不上的旁支,一直以来国相的担任者多为国君的手足与叔伯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