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君又开始自己拿主意,而将领们也在费军犯了诸多错误后松懈了。
然后,费军的援军偷偷赶到对松懈的葛天军发动了袭击。
兵败如山倒。
森林里,兆看着经过的费人,颇为头疼。
俘虏也有三六九等,一位嗣君俘虏无疑是肥羊中的肥羊,逮着了,哪怕是奴隶也能获爵,遑论费人贵族,那是值得夸耀一生的功勋。
要怎么逃出去呢?
兆拧眉。
嗣君若是被俘虏,要么自尽要么单方面被废,让嗣君失去价值,避免被敌国拿来做要胁的筹码。
嗣君有一半的概率可活,但从人与亲卫却是一定会死。
嗣君自尽,他们得殉葬,嗣君被俘,保护嗣君不利,令嗣君被俘,更是罪该万死。
我为什么没有阻止嗣君跑到战场上来?
谁规定国君必须要上战场?
会用人,知道哪些人会打仗,让会打仗的人去打仗不就行了?
至于兵权旁落功高盖主什么的,那是更久的问题。
事已至此,懊恼也无用,兆深呼吸,理智回笼。
“嗣君,兆,你们将衣服脱了。”一名亲卫忽道。
兆与嗣君俱是一怔,鬼使神差的,兆眼角余光扫了下亲卫的手,留意到亲卫的手握在剑柄上。
在嗣君反应过来前兆的面部肌肉瞬间完成了恍然到欢喜,欢喜又染上庆幸、光荣的蜕变,手上动作非常麻利的脱下自己身上的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