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王的印鉴也不知何时竟成了烂大街的东西了,他单单这个月,就在三个人手上见了三个:安王本人一个、吴明业一个、还有现今栎王妃手上这一个。
他看了半晌,方才抬起头来,向萧娴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正色问道:“敢问王妃,这东西……您是何处所得?”
萧娴闭了闭眼,浑身都颤抖了起来,隔了好久,就在刘平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之时,极轻地吐出了一句气音——
“……栎王府。”
一个月后,季怀直看着刘平新呈上来这份调查结果,脸上的是如何也掩不住的惊异……比起手中的卷宗上,他的心思倒是放在刘平身上更多些:这还真是厉害啊,他盯着这么些年,都没抓住栎王一星半点的把柄,这人一出马,几个月就查得利利索索。
——果然,专业的事还是得专业人士来……
不过待他往后看去,面上的神色却渐转沉重。
季怀直当年还是皇子之时,因着没有什么威胁性,同众位兄长的关系都算得上一句不错……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兄长因为各种意外,一个接着一个故去,他心中不可谓不痛。
如今,却告诉他,那些意外之后都有人为的影子……
季怀直持卷地手微微颤抖,嘴唇张合数次,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许隘!”
一人应声进殿,单膝跪地道:“臣在!”
“栎王通敌叛国、谋害皇室宗亲,证据确凿、罪无可恕。朕命你亲率禁军,将其拿下。”他一顿之后,一字一句道,“如有阻拦,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