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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浅低头继续做题,侧脸绷得极紧,在日光下有种冷而不服输的倔强:“那我就偏要做到,证明给他看。”

教室里喧嚣散尽,难得的半天假期,同学们都如终获自由的鸟儿般冲出牢笼,时浅和爸妈吃过饭,点了生日蜡烛许了生日愿望,就回学校继续学习。

天台上吹过空荡荡的风,四周安静,时浅搬着凳子独自去无人打扰的角落,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曾几何时,她可是一条躺在倒一任群嘲的咸鱼,学习?呵,这辈子都不可能学习的。

现在——

艹,真香。

时浅按下计时器,一通榨干脑细胞的操作,只做完了三分之二的卷面,再对过答案,瞬间被虐得想从天台上跳下。

啊啊啊啊啊,照她现在的进度,完整写完一百八十张拿得出手的卷子要到猴年马月啊!

草草草她不是「不学则已,一学就能惊人」的小天才么?

小天才时浅被打击地自信心全无,生无可恋地倒在椅子上,有一瞬间甚至在想:她不缺钱不缺人爱还有天赋异禀的设计才华,干嘛要这么虐待自己呢?

这个想法几乎是刚从她脑海里冒出,怂恿着她全身的惰性就此举白旗时,时浅偏过头,看到旁边包装精美的甜品袋,一咬牙,迅速缝好碎成渣渣的自信,精神抖擞地重新扎进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