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这张被岁月赋予成熟味道的脸,和她记忆里因着时光的无情流逝而变得模糊的身形,缓慢重合。

与她只隔着屏幕。

时浅大脑空白。

耳边只剩下数小时前穷嘉回她的微信。

“时浅,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老子辛辛苦苦治了你五年,你现在和我说你还会想起他,是觉得他会因为你的自我感动突然从天而降然后幡然醒悟返回来追你?别闹了乖,男人接受你可以有千千万万个理由,拒绝你却只需要一个,那就是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好比他爱吃草莓你在他眼里却是香蕉,你就是把自己伤得支离破碎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全部染红他也不会喜欢上你,他当年拒绝你那么多次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你说你,脑子挺聪明一姑娘,怎么就在这件事儿上拎不清。”

“鉴于你的治疗结束,以上陪聊不收费,纯出于朋友角度,不代表我的治疗水平,你啊画个好看的妆多出去见点其他男人,把时间治不好的伤都交给新欢,兴许好得更快,不说了我刚约的小奶狗还在床上等我”

穷嘉说得对。

她没出息。

用力爱过一个人,是明知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包括感情都会过期,在看到他的瞬间,依然无法控制情绪的本能。

他轻而易举地就搅乱了她寂如死水的心,即使她不再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