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的风吹过她耳畔,她朝着男人急切追去:“可不可以不走啊?”
他似乎笑了下,手里拿着刚摘下的人偶服头套,一张薄汗浸湿的脸看不真切:“不走你养我啊?”
“我养你啊。”她终于跑到他跟前,双手却拽了个空。
时浅醒了。
窗外秋阳高照,提醒她方才自欺欺人的贪恋不过是一场白日梦,她戴上墨镜,淡漠起身,拿行李下飞机。
等待经纪人的时间,时浅给心理医生穷嘉发了条微信。
【时浅】: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对面回得极快。
【穷】:好消息。
【时浅】:以后每周你留给我的时间可以安排其他病人了,我的问诊到此结束。
【穷】:!!!谢天谢地你终于肯放过自己了!
【穷】:你真的是我挣过的最艰难的一笔钱,我情伤圣手的招牌差点儿砸你手上,anyway,恭喜你走出过去,我刚看了记录,你最后一次梦见他已经是十个月前,这是个好的开始。
【穷】:那坏消息是?
时浅垂眸,烈阳穿透墨镜,在她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时浅】:我刚又梦见他了。
不论何时,江城的内环似乎永远在堵车,邱思衡从位于市中心的工作室赶到机场时,时浅的航班已经落地,少女懒洋洋地坐在行李箱上,一双细白直的长腿裸露,若隐若现的蛮腰和精致长相吸人眼球。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邱思衡一把拉开某个搭讪失败还赖着不走的路人,提着箱子上车,“新系列有想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