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条线一路摸索,很快就找到了粮草看押的地方。同时还听到了首领房中的剧烈咳嗽声,里面应该是个军医,他说首领时日无多。
盗取粮草要等到凌晨,宋卿时还得等人,干脆就蹲在首领帐篷的暗处光明正大的听里面的对话。
先是大儿子来逼宫、然后是二儿子、小儿子、小女儿等等,反正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不少,还听到了不少首领种马的光辉事迹,帐中很是热闹。
宋卿时琢磨了一下,将身上的衣服变成和游牧同样的服饰,或许大家都忙着逼宫,帐篷前面竟然只有一个守卫,而这个守卫还对首领营帐进出人很多的事实感到麻木,连审查都没有。
游牧能从零星几人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现任首领功不可没,不过他现在满头白发的趴在床上咳嗽呕血,哪怕是宋卿时都不得不说一句英雄迟暮。
“咳咳咳,咳!你、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我是库尔库罕。”宋卿时随便编了一个名字,似是而非的说起了首领风流史中的一个故事。首领的风流史不比庚元帝差,宋卿时就把刚才几个人说的故事揉杂了起来,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首领是快死了,宋卿时给他的“礼物”只不过是一个引子,他一生为了游牧,体内不知道多少伤痛,一夜爆发根本就活不了了。
“我、我不相信你。”首领虚弱的咳嗽了两声,这个人装的很像,可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首领能看出这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而游牧根本没有这种能人。
他就像是大草原上的猎豹,身姿矫健优雅,匍匐在草丛中,只待一旦猎物出现就能用那锋刃的犬齿撕破猎物的咽喉,这就是草原的生存法则。
“来人!”首领仰头对外面喊了一声,随即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