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时笑了笑,“在下途径此地,看到民不聊生,正巧家中有点余粮,想询问县令大人如何能够捐赠。”
“捐赠?”那衙役眼前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宋卿时,“你帮我通传县令大人一声便知真假。”
“好好好,你等着。”衙役说完就急匆匆的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县衙,激动的声音透过层层土墙都听的到。
县令是一个清瘦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县衙之中很是凋零,后堂更是除了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屏风以外什么都没有,连杯水都端不出来。
“本县方才听衙役说,你要捐赠粮食?”县令的眼睛亮堂堂的,里面闪烁的是激动。
宋卿时的马已经被牵去了后院,他放下手中的包袱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大人,此等灾情,为何没有向府衙上报呢?”
县令手支撑着桌子也坐了下来,愁容满面,这种事本来不能和一个陌生人随便说,可是当他看到宋卿时的眼睛就不自觉的说了出来,“怎么没有?前两年收成不好的时候就已经向府衙上报,可府衙说让我再等等,再看看情况,兴许来年就又好了呢?”
“我等啊等,等啊等,来年的收成更差了,我觉得这一定就是饥荒的前兆。于是我立刻上报给府衙,结果府衙中,还让我等,等到今年这样,府衙就没了回音。”
“我宿国百年来风调雨顺,从未有过这种情况。百姓没有收成,吃什么喝什么?”
宋卿时见他的神情不似做伪,又问,“那你去府衙了解过情况吗?”
“我没有去,但派了人过去。”县令摇头,“我刚上任不久,不了解府衙那边的情况,不敢擅自前去。要是我还在这里,百姓们心里也会踏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