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宠物,还不一定呢。
许知音倚着冰箱门,笑了。
刹那千娇百媚,春水潋滟。
这位绝色佳人好像一下从九天飘落,沾染上鲜活的人气。
劫没有人类的审美,它不知什么是美丽,但这不妨碍它觉得,在那一瞬间,许知音的美超出了食物本身的诱惑。
“你想吃掉我,”她风轻云淡的模样好像没产生任何惧怕,就和说起‘今天吃了没’一样,“但又因为什么忍耐呢,契约吗?”
劫答的很缓慢,斯条慢理的说,“你很聪明,寄奴死亡也会对吾产生影响,但等你被吾彻底同化,也是一死。”
它盯着她的目光含着一丝古怪。
这世间不止它一位邪神。
邪神的文明太过久远,在漫长的岁月中,它……或者说是“祂”,祂们之间彼此消磨吞噬,也曾有过辉煌的时候。
在还没被封印时,劫在万千大界中有着数之不尽的信徒,他们献上自己的灵魂甚至□□,不过为了得到“神”的福祉。
不,可以说,很久远很久远的它,还没有名字,没有称谓,更不叫邪神。
这还是某些古老的存在给它们定义的称呼。
它听过虔诚又癫狂的呼唤,遭受过怨毒阴狠的诅咒,也聆听过世间所有死亡的祈求,它生在绝望之巅,长于恐惧之渊。
不然,如何被称呼为“神”。
但现在,它早已经不复荣光,甚至虚弱到了被一个弱小人类所牵制的地步,可……
她明明知道这一点,她却并没有反过来和它谈各种条件,好像没有在乎成为奴隶,也没有在乎自己会不会死亡。
这个人类,她的情绪,她的一切,都有点超出它的认知。
她的恐惧固然美味,可她的冷静,却又那么迷“神”。
人们献祭自己的一切,得以从它这里奢求一切。
人们恐惧它,又祈求它。
只有她,直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