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在那边忙不迭地点头:“好好,马上就到。”
收了线,见那孩子正在偷偷看他。
杨正宽转过脸来的时候男孩又缩回了女人怀里,低下了头。他原本闷头吃着面包,突然听到程殷素一声呼喝:“别吃,都脏了。”他不知所以,傻愣愣地抬头,又看了看手里的面包。果然脏了,可是他饿,他眼巴巴地望着女人。
女人捏了捏瘪瘪的荷包,有些无奈。
杨正宽见状,说:“先去吃饭,我请你们。”
程海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独立病房里,所有人都守在床边。他元气大损,连呼吸都有些费力。眼睛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杨正宽身上,他指着他,有气无力地说:“阿宽留下,其他人出去。”
当时程殷素的手跟杨正宽的紧紧缠在一起,听了程海生的话,她还不肯松开,执拗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嘴唇紧抿。
程海生轻叹一口气:“素素,你也出去。”
程殷素倔强的不肯松手,“我想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我有权知道。”她一心以为程海生是因为那对母子的事情要责问杨正宽。
程海生咳了几下,艰难地说:“与你无关,你不用知道。”
他的语气冷然,让程殷素眼眶莫名一热。这时手里一空,杨正宽松开了她的手,只是叫了叫她的名字:“素素。”之后看着她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