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因为无法受孕,精神极差,睡不着觉,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喝水都想吐,看到人家的孩子蹦蹦跳跳,她甚至都会精神恍惚到怀疑那是自己的孩子。
最后一度靠着吃抑郁药才能缓过来。
结果没想到,自己的这些状态,都是时寅明里暗里动的手脚。
他亲手设计并且亲手剥夺了自己能够成为母亲的身份。
他甚至就这样冷眼旁观着自己的痛苦,并且无动于衷。
不,不是无动于衷。
他在录音里的那番话明明就是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他看着自己的丑态,自己的发疯和伤心,心里暗自搞定。
多么恶心而又卑鄙的男人。
那几天她在孩子和现实中情绪反复,索性借口自己头疼,每天都浑浑噩噩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正好时寅这段时间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根本不回来住。
她也不必强忍着恶心勉强自己。
时家的佣人见了,为此担心地想要找家庭医生过来,但都被她拒绝了。
她每分每秒陷在那份蚀骨之痛,想恨、想歇斯底里,想发疯,可最终也只是将头埋在枕头里,死死咬着布料哭泣,以免被外面的佣人听到,把话传到时寅的耳朵里。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才发现自己深陷在一个怎么样的牢笼之中。
而偏偏在此之前她以住在这样的地方而沾沾自喜。
多么可笑,而又愚蠢。
一连颓了好几天,直到佣人在门口汇报一声珺小姐来了,她才慢慢清醒了片刻。
只是……
时珺来,与她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