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在埋头吃完那一顿家宴后,等差不多的时候就各自散去了。
时珺是最后一个来的,也是最后一个走的。
因为她每年都会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给她母亲上一炷香。
也没什么说法,但就是想点上一根香,就当是每个年都有母亲陪着过了。
祠堂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安静而又冰冷。
香火气味弥漫着整个房间里。
让人心安沉静。
漆黑的深夜里,昏暗的房间里她一个人站立在祠堂之上,人影绰绰,静静地看着点燃的一点猩红明明灭灭地闪烁着。
没过多久,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时珺知道是谁,没有搭理,继续看着台上的牌位,身后的人看她没反应,也就索性主动开了口,“时柳儿已经将公司正常运营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时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回答“正常不了多久的。”
时寅听到她这样笃定的回答,虽然心里也清楚,但嘴上却还是脱口问了一声,“你确定?”
“嗯。”
听到时珺如此果断的回答,时寅心里也就放下了一些,他点了点头,“你心里有数就是最好的了,这样我也能够放心。”
时珺没回应,只是依旧站在自己母亲的牌位前,静静地看着。
时寅看着她一声不吭地样子,屋内又空空荡荡,多少觉得有些不安。
正要开口再说话,“那你……”
结果就被时珺给直接给打断了,“你如果没什么想要和母亲说的,那就别在这里惊扰她了。”
时寅一愣,随即明白这是下逐客令了。
他当即看了一眼牌位,然后沉默地离开了。
时珺就站在祠堂里站了一个小时,大约到凌晨一点多,就此离开了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