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对于这个女儿也算是百般迁就了。
她刚回来开始就对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将时至敬的脑袋作为警告,然后又在家里接二连三的闹事,弄得整个时家鸡飞狗跳。
他忍了。
后来想让她为公司做点事,她不同意。
他也忍了。
如今还肆无忌惮地破坏时家和其他家族的关系和合作。
他怎么能忍!
特别还是在对方毫无知错的情况下,那实在是忍无可忍!
然而,时珺在听着他话里那股压制不住的怒意,只觉得可笑不已,“如果我做的这些算过分,那我曾经遭受过的那些算什么。”
手机那头正处于暴怒的人呼吸微微一窒。
这是在她回来之后,第一次提及到这个。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做的这些都是故意在发泄吗?
他一直以为,时至敬这件事已经在他被割下脑袋,放在时家的餐桌上时就已经结束了。
但如今她这样问,显然是没有过去。
甚至可以说,她是怀恨在心的。
时寅觉得,这事儿要是不解决,只怕这个女儿是真的要和自己分道扬镳。
如今他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可不能真的落下这样的结果。
那就得不偿失了。
为此,理亏的他不得不决定先压制住心里的愤怒,然后稳住对方。
在沉默了三秒后,他果断转变了态度,低低地道“你是在怪我当年没有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