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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珺随意地踢开了身旁的椅子,就此坐了下来,轻飘地一句,“不过是障眼法,骗骗四叔而已。”

时寅眉眼愈发地沉了下来,“结果却连我也一起骗了。”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说着,时珺的目光就落在了那颗被放置在行李袋里的脑袋上。

时寅如何能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虽说他的确对时至敬视为眼中钉,好几次都想让时珺把人给处理掉,但这并不代表他想要在这个时候,时至敬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知道,时珺这样做,一是想要以此作为条件回归,二是……

震慑和警告自己。

因为,当时时至敬在暗杀她的时候,自己的确没有做出任何的解围,甚至睁一眼闭一眼,以此想要逼她求饶。

可惜啊,到最后时珺也没有做出做出任何的表示。

哪怕是“死”,她都不肯做出任何的低头。

如今回来了,不仅在餐厅闹了这一场,还提着时至敬的人头,摆明了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在看到时至敬的脑袋时,他一点高兴和欣喜的神色都没有。

相反,他只觉得心里发沉。

他有一种预感,时珺这是在提醒他。

下一个,就是自己。

时寅当即面色一冷,鹰隼般的眸子里满是洞察一切的神情,“你别以为拿着时至敬的人头就可以把当初的事一笔勾销。”

时珺平静地回答“我从来不认为这两者可以互相抵消。”

没有料到的时寅顿时愣了下。

他以为时珺这话里是认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