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疲惫地醒了醒脸,灌了杯酒,“她说我不爱她。”
“她怎么说的?”
“你并不爱我,你只是爱演戏,演你自己为是的深情。”
浪子都需要一个受伤的借口,白若兰不过是一个他假装情深的工具人罢了。我一听醍醐灌顶,这姑娘倒是通透。
爱情叫人迷乱,叫众生趋之若鹜。
我认为是烟酒外的另一种合法的毒/品,且较之前两者体感更缥缈。
男人似乎必须要靠征服才能在爱情中找到存在感,公孙檐无往不胜,生活顺风顺水,他似游鱼,周围都是水,他摇曳游戏,约莫太顺,遇见一形状别致的礁石,故意触礁,碰瓷一般,只为一场所谓壮烈。
届时他会说,瞧,我也失败过,以后我远远回头,总能想起那段难忘的爱情,那是我肤浅人生里的一段深刻。
我陷在对人姑娘的敬佩里,当她是个心机美人,却比我想的还要通透,这头公孙已经开始酒后喷怒言了,“我不爱她!卧槽,老子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话了!”
“女人就是这样的,分手就开始否定过去,我女朋友一闹分手就开始用‘从来没有’、‘一点都不’、‘绝对’这种词。”这边的哥儿们还在劝,那边已经开始对女人的“无理取闹”开始了一番新的吐槽,可手机一响,方才趾高气昂的大爷又一副孙子模样乖乖敲下甜言。
我作为一个模糊形象窝在角落,冷眼看待。公孙一杯一杯灌酒,第二天大早酒醒还是驱车三小时,回了家。
三年时间,省会去a市已开通高速,中国城建如火如荼,公孙的爸爸在a市是房地产大佬,白若兰新买的公寓楼就是他家开发的,估计她想避开也不行,稍高端点的楼盘都有公孙家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