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詹二都睡不着了,沮丧地爬了起来,扒了扒鸡窝一样的头发,也不收拾了。
他看向詹向平,弱弱地问:“爹,真的没办法吗?”
詹向平斜了他一眼:“你告诉老子有什么办法?”
詹二不敢说话,埋着头,掐着干草,闷了一会儿,语气低落地说:“我想我娘,想我奶奶,想大哥他们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想起了家中的亲人,如今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了,如何能让他们不伤心。
这种沉闷难受的情绪一直在发酵,时不时地从某个角落中传来低泣声。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詹向平和军师几个异常沉稳,他们坐着不动,表面上像个木头,实则眼珠子一直盯着监狱大门的方向。
周嘉荣从他们这反常的举止中猜出来了,海盗们恐怕要有所行动了,希望小舅舅安然无恙。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外面的光线越来越亮,阳光从高高的小窗中照射进来。
牢房中没有沙漏,大家只能根据每天狱卒送饭、小窗上透过来的光亮估算大致的时间。
这个点应该已近中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詹向平有些坐不住了,挪动了一下屁股,过了没多久,又站了起来,盯着牢门,表情严肃。
还是没有动静,别说海盗攻入监狱解救他们了,甚至外面连一点骚动都没传来,狱卒照旧趾高气扬,拿着棍子定时巡逻。
直到狱卒送饭来,外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