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第二天下午,他们手里也没银子了,板子也有三个涨到了六个,没有放水的板子,一顿下来,詹二就被打得差点站不稳。
回到牢房,他哭爹喊娘,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
周嘉荣担忧地看着他:“詹兄,这……这样不行啊,咱们,咱们会死在牢房中的,这才只动用了板子,我看刑房中的还有诸多刑具都没用上,我实在有些怕。”
可不是,若说昨日刚进来的时候詹二还抱着侥幸,觉得奚修文顾虑他爹不敢拿他怎么样,但在连续挨了四顿板子之后,他的这种侥幸心理彻底没了。
再一天两顿板子下去,还每天增加,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啊。更何况刑房中还有很多比板子更加恐怖的刑具,若是通通一顿招呼下来,不死也要残。
光想詹二就瘆得慌,焦急不安地抓住周嘉荣的手说:“纪兄,咱们,咱们该怎么办?”
周嘉荣苦笑道:“我家远在江南,什么力都使不上,如今只能靠詹兄了,詹兄可有法子尽快通知詹大人?若是詹大人出面,想必奚大人也会给几分薄面,放了咱们吧?”
詹二愣了愣,愁眉苦脸地说:“我也没法子啊。”
周嘉荣心说他真是高看了詹二,关入牢房中就没办法了。
怕说得太多引起詹二的怀疑,周嘉荣叹道:“那咱们再想想其他法子吧,漳州府距汀州府不远,兴许詹大人很快就会听到消息,来救咱们的。”
詹二沉默不语,大家这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又频频挨打,精力都有些不济,没一会儿,两人就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