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臣妾往日没经验,以后便知了。”徐皇后笑盈盈地说。
兴德帝点头,问道:“皇后今日来可是有事?”
徐皇后苦笑道:“陛下,近日好些朝臣的夫人求到坤宁宫,请臣妾替孟御史说说情。”
“怎么,你今天是来替孟正清说情的?”兴德帝放下了茶杯,眼神辨不出喜怒。
徐皇后斟酌了一下说辞道:“陛下,臣妾不是替他说话,臣妾是替陛下不值。陛下辛辛苦苦二十几年,不过是今年身体有些不适,稍微歇息,便被他指着鼻子骂,确实当罚。”
兴德帝重重点头:“还是皇后更体恤朕,跟朕一条心。”
徐皇后缓缓道:“臣妾与陛下夫妻一体,自是向着陛下。只是陛下也知,这孟正清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性情又固执,一直以诤臣自居,不惧死亡,只想名垂青史,流芳百世,上那名臣录。他若是在天牢中有个万一,倒是如了他的意,只是陛下恐怕要因此背个莫须有的罪名了。陛下可是天上的皓月星辰,怎么能因他区区凡夫俗子而有了污点。依臣妾看,不若将他放出来,派出去做巡按御史,监督各府州县道等衙门,也省得在京城让陛下烦心。”
这是徐皇后想了许久后想到的对策,不然依孟御史固执的性格,恐怕还会触怒皇帝,下次就未必有这么好运了。
兴德帝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颔首道:“还是皇后有办法,就依皇后说的办,孙承罡派人去天牢宣旨。”
孙承罡简直对皇后娘娘佩服得五体投地,皇后娘娘就是会说话。
他高高兴兴地出去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