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老于,派个人去将这个小伙计叫来。”周嘉荣吩咐完差役又问,“最近这几个月,纪天元可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两个掌柜的想了又想:“不怎么跟我们来往了算吗?看他一个人,家里老婆子心善,时常请他到家里用饭,以前他还时不时地过来,但最近几个月几乎很少到我们家了,一到傍晚便关了店关了门,独自一个人在家,也不出去吃酒赌钱逛花楼的。镇上不少人都夸他老实,好些人想将闺女说给他,他都一口拒绝了,说要为妻守孝一年。”
周嘉荣明了,又问:“他从什么时候不去你们家吃饭的?能想得起来吗?”
毛掌柜的妻子记得:“大概就八月前后吧,中秋节那天我想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便请他晚上到家里吃饭。但他拒绝了,后来我便只好给他送了几个月饼过去。”
平日里印象没那么深,正巧那天是过中秋节,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这个时间跟钱氏失踪完全对得上,如果当时钱氏藏在他家中,那这一切便说得过去了。
周嘉荣轻点下巴,很直白地问道:“最近几个月,你们可有听到他家里有女人的声音或动静?”
两对夫妻都愣住了,毛掌柜摇头:“没有啊。”
他们院子与纪家院子中间还隔了一堵围墙,平日里并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
倒是其妻想法多一些:“大人,民妇倒是觉得他房子里很可能藏了个女人!”
周嘉荣眯起眼看她:“哦,什么情况?你说来听听!”
毛掌柜的妻子踌躇了一下,低声道:“因为以前他的衣服都给街尾的李婆子洗,最近这几个月却不叫李婆子上门收衣服了。李婆子还跟民妇抱怨,询问民妇他是不是把衣服给了别人洗?但民妇并未看有妇人到他家门口取衣服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