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孙承罡自然不敢揣摩圣心,规规矩矩地说出一个绝不会错的答案:“回陛下,二皇子殿下宅心仁厚,谦虚和善,友爱兄弟,在吏部当差这几年,也颇得几位大人的赞誉。”
兴德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放过了他:“还差得远!”
狠是够狠,早早就知道布下棋子,但就是太着急了,做事不够缜密严谨。也就是护国公这次没来,否则,想将这桩案子如此草草了结,定然不可能。
孙承罡不敢接话,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兴德帝见他乖觉,没有为难他,话锋忽地一转道:“今年老三受伤,这秋狝着实没什么意思。传旨下去,三日后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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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业勉强走出正阳殿就再也坚持不住了,两条腿每走一步便传来钻心的痛,痛得他身体一歪往地上栽去。还是守在外面的隋六机灵,见他出来,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又叫来侍卫一起才把他送上马车:“殿下,让奴才看看您的腿!”
隋六卷起周建业的裤腿就吓了一跳。
二皇子殿下的两只膝盖红红的,肿得老高,恐怕好些时日都不能走路。他心疼不已,低声道:“陛下这也太狠心了!”
他家殿下足足在正阳殿跪了快五个时辰,就是铁打的也吃不消啊。
周建业睨了他一眼:“注意你的嘴!”
隋六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奴才再也不敢了,殿下这伤得赶紧治,奴才吩咐人去请太医。”
等他们赶回寝宫的时候,太医已经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