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孟姨最近见过秦震吗?”
孟萍摇头,“确实很久没见了。秦震这个人虽然没有那些睚眦必报的毛病,但心思和城府都深,野心也很大。女人对他来说,那就是养在笼子里的小雀儿。人人都说他对我不一样,送我房产送我珠宝,最后还放我走,是真爱,不过其实嘛……也不过是因为我知情识趣,会做人。”
她抬手搭在呈放尸体的床边,看着秦震,继续道:“他才不会临死的时候还惦记我呢,给我打那通电话,八成是在怀疑我。”
姜鱼心念微动,“他竟然怀疑你跟他的死有关吗?”
孟萍轻笑,“可不是么。刚才那特调局的小哥说,他死于药物中毒对不对?还有可能是被他自己吃下去的?秦震有个秘密,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譬如曾经的我。”
姜鱼:“是什么?”
孟萍:“他味觉失灵了,明明是四角酒吧的老板,但其实什么酒到他嘴里都没味道。每天端着个酒杯装样子,又不肯去看医生,怕被外人知道,想想都好笑。”
姜鱼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但这么一来,事情就说得通了。秦震为何没尝出饭菜里的苦涩药味,因为他根本尝不出来。
此时,孟萍又张嘴说出一个秘密,“其实秦震是麒麟桥人士,但你知道,麒麟桥倒塌之后,所有人的户籍资料都是重新登记了的。那儿本来就鱼龙混杂,还有很多黑户,一些东西就算是中央系统里恐怕也查寻不到。”
姜鱼哪里不明白,因为她自己也是这样。林逝水当时做得非常周到,直接将她在麒麟桥的记录全部抹去,替她掩盖了她真正的出身。
不过姜鱼觉得,孟姨所说的不止于此。果然,她下一秒就又说:“他去麒麟桥,或许不会是偶然。你们要查,可以再查得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