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具已经呈现出青白僵硬模样的尸体。

看不清面容,身上被扒得一干二净,但是被针线缝合的纹路却格外显眼。

阮白的目光顺着那纹路看去,从腰侧绵延到腋下,身体的前后左右皆有痕迹,密密麻麻的针脚看上去非常精致又格外可怕。

他凑近了过去,却始终看不清面容。

这种怪异之处让阮白很快想到了玩家小队里的炮灰。

想法一起,阮白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猛地看向那细密的纹路。

在与缪尔斯公爵玩游戏之前,就有一个炮灰因为想要离开而被懒腰砍成了两半。

这么一想,那炮灰的伤口竟与眼下的尸体所呈现出来的一模一样。

只是……比尔管家到底想做什么?

阮白的目光瞥向了比尔管家房间内的其几个比人高的木盒,直觉告诉他里面的东西或许与眼前看到的一般。他看了腕上的手表,做了一个决定。

长方体木盒的开关在右侧,他用手指紧紧扣住开关,手腕用力,打开了一条缝。

木盒缓缓被打开。

安静如沉睡般的尸体双手交叉合在胸前,他未着寸缕,身上肌肤布满了针线缝合的痕迹。

床上那个,不过只是还没有完工,仅此而已。

阮白还想再继续观察,楼下忽然传来了王汪的鬼哭狼嚎,“呜呜呜太疼了太疼了!谢谢你管家,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阮白:“……”

按照他和王汪的约定,如果管家要回来了,王汪就会有所动作,闹出来的动静必然会让阮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