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黄婆低骂一声,依旧只能低头摆弄她手中的草药。
宋老汉习惯沉默,他站在毡包门外,如一尊守护门神,任何进出这个毡包的人都要面对他的审视和检查。
这的确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到这儿的,黄婆和宋老汉都没印象,他们身上的现代工具来到这儿之后就是废弃状态,别说信号,就连充电的地方都找不到。
阳光再升高少许,两个黑袍人,一个白袍人走来,宋老汉侧身堵门,确定他们是平日治疗宋阎的医师后,才再侧开给他们让路,并且和起身的黄婆一起进到毡包里。
宋阎躺在毡包中央的床上,双目紧闭,面色上已经没有那日的惨白,他胸口的血迹早就不见,甚至那柄宋阎拔不出来的金色符剑也不见了。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随金色符剑消失,宋阎的魂魄也一起消失了。
黄婆和宋老汉守着的只是宋阎的肉身驱壳,这些黑袍白袍人无数次试图唤回宋阎魂魄,无数次失败。
这次也没能例外,叽叽咕咕的咒语一遍遍念完,宋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就按照我和宋老说的,去把慕氏慕修找来,他肯定能把小阎的魂唤醒……”黄婆叹了口气,再次提起她说过无数次的提议。
而以往从未给过她回应的白袍女子,终于正眼看了黄婆,并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的治疗的确毫无意义,只能靠他自己,只能等了……”
黄婆气一哽,被白袍女子的答非所问气到了。
“他会醒的,一定会醒!”白袍女子留下这句话,带着两个黑袍人从这个毡包离开。
而后这一等,又是半年时间。
到来草原时是入夏,到深冬又到入夏,现在又再是塞外严寒深冬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