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下,这张鬼脸散出少许粼粼微光,但从眉毛到唇到皮肤上的毛孔,在宋阎眼中都清晰又真实。
宋阎在看它时,它也偏头过来看宋阎,脑袋轻轻一歪,它的眸光是宋阎从未在任何一只鬼身上见过的清澈和干净。
“你……”宋阎话未出口,这只异常好看的男鬼如烟散去,直接飘回宋阎床头角落里,又是那埋头抱膝的扮可怜姿势。
宋阎眸光随它飘到床头角落里,继续看了好几分钟,他才放下他托腮的手,转身继续看书。
随后那只鬼也没继续“扮”多久,它就又凑过来一起看书了,宋阎偶尔扫它几眼,努力当它不存在。
“咕噜”一声,宋阎的胃造反了。
宋阎推开旧书,起身烧水煮挂面,吃下后,他到河边溜达消食。
隔壁宋老汉和黄婆也在各自的院子里忙碌他们的副业,废品分类以及……画符。
“你应该是个新鬼吧,那边是附近有名的神婆,她画的符能让你虚弱上好几天。”
当然,这是用上几百张,可能一张会有的效果。黄婆画的符和她本人一样不靠谱。
宋阎双手插兜走着,继续他“吓”鬼的大事。
显然,他家床头那只鬼先生还是个黏人鬼,他煮面,它跟着,他出来散步,它还跟着。
宋阎特意带着它往黄婆屋子多绕了两圈,日头愈发晒了,宋阎回屋,那鬼也跟回来了,阳光对年代久远的老鬼还有点用处,对绝大多数“新”鬼的作用还比不上黄婆画的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