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想念汇成一条河,好想问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沉默太久……蓝祁梦的铃声打破黑夜的寂静,在那张冰冷的办公桌上拼命的挪动。三个警员不耐烦的四处张望,接着,传来“啪”的一声,那个被放弃的翻盖手机被狠狠的盖下,手机再一次躺回了那个桌面上,紧接着铃声又响了起来,其中一个拿着扑克牌的人伸手将手机挂断,又开始了一阵喧闹,甚至是小声的议论,偶尔把目光投向蓝祁梦那个黑暗的角落里,眼中带着一丝嘲笑。好几次和蓝祁梦撞上视线,都迅速的抽离,回头之后又是一阵小心翼翼的议论,从后背看过去,连身体都笑得有些发抖,却假装装模作样的玩着手里的扑克牌。蓝祁梦咬了咬嘴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火气。
当铃声再一次响起,随着而起的还有蓝祁梦,她将受伤的手臂轻轻的放下,从那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站起来,走到光明的灯光下,顺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翻盖,“喂”了一声。
谁让你接电话的,给我放下。一人暴跳而起,甩下手中的扑克牌。
败类。蓝祁梦说的很小声,不耐烦的瞟了一眼那张脸,丑陋无比,甚至还有些肮脏,他的笑容就像狗刚刚吃完屎,满足的舔嘴抹舌,甚至有些得意的摇摆着尾巴,披着人民的大衣,心里的小九九却东倒西歪。蓝祁梦在心里这样觉得,甚至靠近他半分都会让人觉得臭气熏天。
说谁败类呢?说谁败类呢?那个年轻的警员面部有些扭曲,狰狞着面孔,握紧拳头,慢慢的靠近蓝祁梦的身边。
我说败类,那么急着对号入座。败类,谁是败类谁心里最清楚。
仿佛只有那些被点到痛处的人才会暴跳如雷的迅速起身,为自己伸张正义。
第86章 未来可期吗
蓝祁梦冷冷的笑了笑,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没说你是败类,我是说败类,你在哪儿呢,败类。电话那头的木桓竖起耳朵,站在派出所的门外,隔着那一扇门听得一清二楚,还能吵架,这也就表示了她并无大碍。
小妞,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找抽。年轻的警员像动了真格,跨在凳子一旁的另一只腿跨了过来,卯足了劲。
你他妈有病的是你。年轻的警员被另外两个死死的拽住胳膊,小声的附在他的耳边说:人家只是把手机交给我们,没说不让人家接电话,你跟一个女孩子较什么劲。另一个附和着说:就是就是,有失身份。
臭□□。被架空的双手并不妨碍他口出狂言,蓝祁梦张开的手臂,在落下的那一秒钟,被另一个人抬了一下,落在了那个警员的头上。
别闹了。
然后是木桓推开门的那一声“嘎吱”声,刚好落在他脚下的是一个捏瘪的矿泉水瓶,顺着他推开的门,滑到了外面。
干什么呢你们。木桓走进来把蓝祁梦拉到自己的身后。
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争执,没事没事。另外两个警员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连连的摆手,脸上露出难看的神色,另外一个气哼哼的站立在原地,面部肌肉有些抖动。
祁梦,没事吧。蓝祁梦摇了摇头。紧接着办公室的座机铃声响起来了,只听见“喂”和“是”电话就挂断了。接电话的那个人说:你可以走了。
走吧。木桓拉着蓝祁梦的手臂,刚好是受伤的地方,出了派出所大门,蓝祁梦终于忍不住疼痛,用右手拉着木桓的手臂,站在原地,龇牙咧嘴:疼疼疼,放手,放手。看着她的样子,木桓迅速的放开,蓝祁梦“啊”了一声,皱着眉毛,恶狠狠的看着木桓:疼啊,你就不能轻一点,疼死啦。
说话的时候,眼泪顺着眼眶滚了下来,不知道是疼的还是难过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受伤了,还想跟人家大打出手,你就像一只蚂蚁,人家都不用抬手,一只脚就可以踩扁你。木桓也变得莫名其妙起来,生气的吼着蓝祁梦。
你不问,我怎么说。蓝祁梦把两边的脸颊吹得鼓鼓的,使劲的强忍着泪水,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声音有些哽咽。
没事吧,严不严重。木桓伸起双手,却不敢触碰她的任何地方。
还能站在你的面前,就是死不了咯。
她的脸上慢慢的绽开笑容,像鬼魅的影子从她的眼底掠过,那像是要开出花来的悲伤,在黑夜中蔓延,悄悄的绽放。
到了诊所里头,当医生轻轻的为她拉开手臂,小手臂的后面已经是血肉模糊,看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受伤,但看得见有一层薄薄堆积的死皮,已经在寒风中被她的体温自行蒸干。
我要用酒精帮你洗干净,看看损伤的面积再帮你包扎,如果怕疼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一针麻药。楚歌舔了舔嘴唇,看着频频摇头的蓝祁梦,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