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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深梦一生 宁柏浠 900 字 2022-11-08

这还差不多。林辰接过她手中的棒棒糖,笑了。

第59章 微妙

一切都像计划好的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岁月的无情变迁,曾经那些稳固的友情,不知为何,也会在风雨中飘摇,在不能是独一无二。

占有欲会使一个人分割一份情感,既然那不是我的独一份,我宁愿不要,而且你还成为我所不喜欢之人的朋友。

祁梦和木桓、秦超令之间的情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曾经的形影不离变成了如今的形单影只,祁梦下课时不再故意拖延时间等秦超令,放学或是上午自习前不在晚走或提前与她商量早餐吃什么,或是说一些无聊的话题。

情感的微妙变化,会使彼此之间产生缝隙,吹了冷风进来,就会生硬。

秦超令有了新朋友,同曾经与祁梦般,连上厕所都要一起手挽手。她们偶尔遇见时,还会如那时一样打招呼,但彼此之间似乎都发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木桓也一样,他与坐在身旁的王莲,不知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有说有笑,他们甚至放学都会一起回家。

祁梦开始躲避他们,她害怕那种变成多余的第三人,夹在别人的中间,左右为难,她也不想为难别人,她无法要求谁,无法不允许别人,除了她之外不允许有其他的朋友。

她总是自我研究来推测别人的想法,然后再一本正经的从别人的身边溜走。

祁梦的冷暴力,有时就像一把刀,插在每个人的心脏之上。祁梦的好,就像一颗棒棒糖,甜得憨人。她是一个两极分化特别严重的人,她对人好的时候,会好的别人不知所措,她生气的时候,周身竖起的尖刀,谁靠近,谁就会受伤。

他们常常聚在一起的时候,是周五下课,林言回来的那两天,他们会窝在秦超令小小的房间里做各种游戏或是打扑克,等稍微晚一些就到烧烤摊去吃烧烤,反正现在林言是有工资的人,他们常常会这样说。

气温渐渐的下降,开始穿起轻薄的棉衣,枫树的叶子也变成了黄色,早晨的时候,堆得厚厚的,在操场上被风吹得飘来飘去。

同每个星期五一样,林言准时的坐在学校的操场上,等他们仨上最后一节课。

祁梦透过玻璃,看着远远的那个身影,嘴角会不由自主的拉动。最后一节课她都是在熬时间,她不停的看黑板头顶上的那块时钟,数着它慢慢的转。又不停的转头看向窗子外面,保证那个身影一直在自己的视线内,她才能安心的把课上完。

下课铃声响起,祁梦慢悠悠的收起书,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她才会踱着步子迈出教室门口,她看见已经等在原地的三人不时的聊着天,林言一直望着祁梦的方向,一直眯笑着双眼。

说实话,祁梦每次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都上不好,她满脑子都是林言,隔着远远的距离,她的心便开始扑通扑通的跳,看着他微笑时,会把自己深深的陷进去,心不在焉,可是每当心思被秦超令揭穿,她便死不承认。似乎她的那根感情线脆弱的经不住一句多余的话,被别人看穿的心思,对她来说是一种恐惧,她害怕这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情感,她小心翼翼的用一条线紧紧的拴着心,时不时的提醒自己:你真的把他归于你未来的计划了吗。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确定,才要这般的提醒自己。或许她是害怕,将他置于自己的未来,假如有一天,他会展翅高飞,独留自己守住一个没有未来的世界,怎么办。

第60章 裂痕

服了你了,每次都要等你。秦超令用一种不耐烦的口吻小声的说着,皱着眉头,叹着冷气。

你看,给你带了新书。林言走上前迎接,将手中的两本小说书举在胸前,冲祁梦笑。祁梦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书,快速的翻过,勉强的笑了笑,气氛有些尴尬。木桓双腿蹲在筑起的台阶上,用手拉了拉衣领。

走了呗,那么冷,不怕感冒吗你们。秦超令说着,便转身小步的走着,木桓也起身,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你推我挤的。

走吧,梦。

祁梦微笑着点着头,把书用双手背在后面,与林言并肩而走。走出学校大门,去秦超令住的地方,走小路的话,需要走一条往下的斜坡,那是一条学生抄近路自己踏出来的,路的两旁全是庄稼地,下雨天的时候,被踩得全是稀泥。

咱们走小路。秦超令用手拽着木桓的衣服,强迫他与自己同路,木桓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因为祁梦穿了一双不可擦的白色鞋子。

你故意的吧。木桓绕着坑洼水槽处,走到秦超令的身边,凑进她小声的说,脸上带着笑容,秦超令回头看了一眼,白了木桓一眼,说:你看,她不是有人背吗?怕什么。说完,木桓回头,祁梦已经在林言的背上,手臂紧紧的挽着他的脖子,木桓回头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秦超令,瘪了瘪嘴,试探的问了秦超另一句:你不会喜欢林言吧。问完,两人迈出去的脚同时停在原地,不动,双目对视,不动,木桓在等着秦超令的回答,好奇的眨着眼睛,看戏的笑容在脸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