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走吧。此时,祁梦把整个身体靠在林言的身体上,双手紧紧的扣在他的胸前,双脚离地,坠在他的身上。
阿梦,你是不是长胖了,比原来重了许多。林言把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扶住搭在他肩上的手,身体负重的往一边倾斜。
才没有,是你变弱了吧。说着祁梦故意的把身体向下拖,以此来加重量。
调皮鬼,你以为这样就变重了呀,傻的你。上了台阶,林言用手弹了弹祁梦的额头,把手肘搭在她的肩膀上。
温热的阳光,带着甜甜的味道,洒在他们的头顶,模糊着他们的脸,风吹动叶子沙沙的声音,像是特定的一场小提琴演奏,伴随着鸟声,空旷的校园瞬间被他们洋溢的小幸福填满。
我们去哪儿呀。祁梦把身体往一边斜,林言依然紧紧的靠着她的身体,寸步不离。
你别闹,好好走路。祁梦站直身子,一脸严肃的望着林言,林言点点头,双手放在祁梦的双肩,推着她往前走,两个人一下子左一下子右,一下子快一下子慢,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出校园的大门。
这让祁梦突然想到一个人——靳黎,当初她站在楼上,看着靳黎与一个女孩子也是这般模样,那时候,她不懂两个陌生的人为什么会变得那般亲密无间,现在她似乎是懂了一些,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同他在一起,你再也看不到周边的一切事与人,眼中无法多装一粒尘埃,那一刻钟,他就是你的全世界。
祁梦,林言。远远的听见秦超令的声音,她放下手中满满的袋子,向他们招手,双脚跳离地面,双手甩着,站在旁边的木桓,把头向后仰了仰,不由自主的身体向后退了退,站在一个安全的距离。走下来的两个人,看着这个画面,不经的看了看对方,笑了。
哇,林言,你的工作是打猎吗,晒这么黑。秦超令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走近的林言,她又上前,用手捏了捏他的手臂,两眼不停的眨,惊讶的表情看着他,缓缓的说道:哇,你这身肌肉。
打架吗,哈。林言做出一个拳击的动作,响亮的声音吓得秦超令向后退了退,缓过神时,拍了林言的手臂一巴掌,娓娓的退回来,假装生气的说:讨不讨厌,吓死我了。话还未说完,又笑了起来,看着祁梦说:祁梦,你管管。
你们俩扯上我干嘛。祁梦走到木桓的身边,同木桓站在一起看着他们俩。平时就他们俩爱斗嘴,吵闹,秦超令只要一输,就会把话题扔给祁梦,这时她准保赢,然后就会幸灾乐祸的对着林言做鬼脸,后来祁梦和木桓看清了她的小心思,每次都是当一个旁观者,站在一旁幸灾乐祸。
林言,你管管她。这时,秦超令反倒把话题扔给了林言,气急败坏的叉着腰,用鼻孔冷冷的“哼”了一声,
梦,听到没,秦叫我管管你。林言走到祁梦的身边,继续说道:说,我不在的这个月,是不是背着我与哪个小帅哥约会呢。
那你问木桓好了。这时秦超令把手中的袋子挂在林言的手上,挽起祁梦的手,向前走了。
林言同木桓站在原地,对视了一眼,耸耸肩,然后异口同声的说:无法。摇着头,追着她们去。
他们四人排着队站在山脚,看着没有尽头的水泥台阶,与两旁长满的高而茂盛的松针,表情僵在了脸上。马上就到中午,今天的太阳又格外的毒辣,来时路上的那份兴奋,此时静静收在心底,雀跃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林言,你确定爬上去,我们还能下得来。秦超令双眼盯着台阶,语气平静如水,身体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我也是听木桓说,谁知道修出来的是这样的。林言吞了吞口水。
别又把问题推给我。木桓痴痴傻傻的说着,两眼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后背却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们看,有人下来了。祁梦兴奋的用手指着下来的一男一女,声音轻松。
哇,只爬到一半就放弃了吧。三个异口同声望向祁梦。
怎么会,走吧。祁梦兴奋的跑上了台阶,望着还在发愣的三个人。
你们不走,我走了。说完转身往上爬。
等等我。林言随身赶后,木桓也跟着上去了,秦超令无奈的摇着头,也跟上去了:反正等一下累的人不是我。她小声的嘀咕着。
台阶的两旁,高大而茂盛的松针,松针下盖起供旅客们休息的凉亭,凉亭上三两好友坐在彼此的身边,寒暄,戏闹。情侣你侬我侬的你靠靠我,我靠靠你。正午的阳光,从茂密的松针中穿透,像钻石在闪光灯下闪闪发光,地面的光斑像一块大大的地图,像变换移动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