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祁梦也喜欢打篮球,只是没有秦超令打得好,她只是看上去姿势美的花架子,真正比赛时,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上了高中,她也不再碰篮球了,偶尔时也是被秦超令生拉死拽去的,就如现在,湿哒哒的篮球总是不听使唤的跑远,然后掉在有水的低洼处。
祁梦,扔过来,你走太慢了。秦超令叉着腰,弯着腰对着跑远去捡篮球的祁梦喊,听见叫声,她把球一扔,却笑得,满面春光,抑制不住的大笑出了声。此时的林言,因为忙于跑过来接她扔的球,不注意脚下,摔得四仰八叉,痛得咧着嘴,用手扶着腰,半天没有起来,一直躺着。
你起来呀,地面湿的。秦超令捡过篮球,三步上了个空心球,脸上依然是藏不住的嘲笑,憋得通红的脸不敢笑出声。
疼。林言咧着嘴,看着走向自己控制着笑的祁梦,脸皱成一团,装成可怜巴巴的样子。
没事吧,来,我拉你。祁梦伸出手去拉躺在地上的林言:哇,你好重呀,林言,拉都拉不动。祁梦半蹲下身子,伸出另一只手去扶坐起的林言,用手在他的衣服上摸了摸,说道:衣服都湿了,你怎么摔的。
你不是看到了,就躺下去啊。
哈哈哈。
你还笑。
好笑,为什么不笑。
林言真的哭笑不得,祁梦与秦超令也是哭笑不得,秦超令拍打着篮球,笑着说:刚才摔的那一跤,简直太经典。
还不是你,这雨才停,就非要打什么篮球。林言生气的说着,用手扶着腰。
哎呀,你停下,水溅到我嘴里去了。林言吐着嘴里的泥浆,看向秦超令,秦超令一秒收起篮球,站成军姿的样子,干净利落的回答:是。
哈哈哈……祁梦一笑,手一软,林言又坐了回去。
顿时祁梦与秦超令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刚才林言摔的那一跤,又出现在她俩的脑海中,又勾起了笑神经,无法控制。
而此刻老教学楼的天台上,正有两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扑捉着球场上的一幕。靳黎与王莲并肩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眼下所发生的一切,他们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你说话还算数吗?王莲斜过头,望着一脸不悦的靳黎,闻声,靳黎放松握得紧紧的拳头,转头,望着平时那张温柔优雅的脸,此时堆着一脸的怨恨,紧咬着牙关,使得两腮帮的骨骼高高翘起,眼神中昔日的柔情似水,像变了个人似的,阴森恐怖。
当然,只是你的成效似乎也是让人放心不下。靳黎脸上又堆满了一贯的无所谓与邪恶,笑容在夕阳下被拉得老长,拖着的长长的唇角线,像被固定在脸上一般,持久未动。
我与你情况不同,林言本来一开始就喜欢蓝祁梦,而蓝祁梦自始至终都只喜欢你一人,若看成效,你的进展才叫令人堪忧呢!王莲成熟的语气中,与平时傻乎乎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爱情从来都不是先到先得,你不必遵从这一规矩。靳黎掏出兜里的烟,抽一支放入嘴中,在打火机里的火焰快要烧到香烟的时候,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放下火机,把烟重新放回兜中,冷笑了一声:她不喜欢。
你若是再不下手,恐怕连机会都没有了。王莲冷冷的说着,眼睛直直的盯着篮球场上的一幕,继续说道:诺,你看看,他们哪像是死敌,明明就像甜蜜的情侣般,你侬我侬,真是折煞旁人。
转晴的天气,黑夜的将至,在吹刮着的凉风中,起雾了。灰蒙蒙的雾气,沉重的从四周包裹着这座小镇,突兀的几座高楼已被他吞噬,似乎在他偌大的口腔中,连残渣都不剩。被围困的小镇渐渐的消失,风停了,凉意却上了心头。
心中有所围困的人也快要揭下面具,步入深雾,为自己寻一条最为困难的路,上路。
夜深时,自然会飘起毛毛雨,那些独自上路的人,不知是否会觉得孤独与害怕。黑暗之中,连影子都背叛你的时候,你原本就心知肚明,却非要博一把的决定时,独自一个人行走跌跌撞撞时,是否曾有一丝悔过,想要回头,与同伴结伴而行,与影子形影不离。
但,
毕竟,青春是反叛的代名词,黑暗总是很快碾压光明,占据着这个华丽而轻浮的词,为所欲为。
第40章 自尊心在作祟
故事要以何种方式开始,才可以变得顺理成章,接近一个人要以何种形式出现,他才会毫无防备的对你坦诚相待。若一定要寻得一个答案,那一定会是一个千年不解的难题。但研究一个人的性格,从他的内部瓦解他所筑的高墙,却只需分分钟的事情。
倘若你对那个人足够上心。
年龄比较占优势,因为她所见之事,所见之人,所读之书,或许都会比你多出很多,你现在的样子,也许就是她曾经的样子,倘若不是,那也一定是她见过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