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慧丽起身，悄悄打开了浴室的门。

房内姑爷已经脱了衣服，坐在浴桶里闭目养神。听到门响，他未睁眼，道，“夫人？”

“姑爷，是奴婢，慧丽。”

郑秋秋知道她是夫人的贴身丫环，也很得信任。于是道，“站住！什么事？”

他的声音很冷，还带着刑狱里的肃杀。

慧丽抖了一下，又鼓足勇气道，“是夫人。夫人让奴婢过来伺候姑爷。”

“不用，出去吧。”郑秋秋道，听到她的脚步有些犹豫，他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慧丽这才转身出去。

葛小姐还在原地坐着，脸上的神情木木的，看到慧丽出来之后才有些反应，“怎么出来了？”

带着惊喜和意外。

慧丽道，“姑爷让奴婢出来的。”末了她又补上一句，“应该是姑爷累了，想一个人休息吧。”

葛小姐站起来的身体，被她这句话挡在了原地。

“没事，我过去看看。你先去准备些吃食。”她道。

房门又被轻轻打开，郑秋秋有些不耐起来，头也不回地喝道，“本官说了，出去！”

“夫君，是妾身。”葛小姐道。

他周身的狠厉这才散开。

葛小姐走过去，湿了布巾帮他擦背。

背上崎岖不平，一些或大或小的伤疤，有的还没好，有的已经成了深色的印迹。葛小姐心疼地抚摸那些疤，心疼的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