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迈步把人搬到床上,叶镇直起身子,沈风立即不乐意地哼哼起来,挣扎着又要扑到他身上。
叶镇好不容易把他重新裹进被子里,枕头又被他蹭开,认命地弯腰把他的脑袋扶好,却瞧见他领子底下压着的半条黑色带子,抽出来一瞧,是个领结。
纯黑色暗纹领结,跟他刚刚扯下来的那条领带是一样布料。
“……”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瞬间击中叶镇,他抬手,在沈风的发间摸了摸。
没有任何佩戴装置,兔耳朵的根部跟头皮完美衔接,也没有手术的伤痕。
这根本就是直接从头上长出来的。
叶镇一愣,眉心不自觉压紧,片刻后试探性开口:“小疯子?”
“……”沈风眼皮掀动一下,长耳朵跟着甩了甩。
叶镇缓缓直起身子,眼睛瞧着沈风的脸,神色更加莫测。
一夜无话。
沈风是被窗外的海浪声唤醒的,海风载着阳光的热度吹拂到脸上,暖和得让人不想起床。
醉酒的后遗症在此时显露无疑,沈风整个人都迟钝了许多,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脑子里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伸展四肢伸了个懒腰,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轻易举过了头顶,脚丫翘在被子外头,身上的触感也与平时不同。
直到这时,他才发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