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地那样嘲讽，鄙视，轻蔑，对象却是自己。

“我真的好好笑，真的，没有比这更可笑了，笑得我眼里都出来了”程晓旭断断续续地开口，想要用手背去抹泪水，陈子胥一把给拉住了。

“我怎么像个恶棍，对你霸王强上弓，太好笑了，你陈子胥是谁啊，又不是随便哪个女人来了就要，就凭我也妄想把你拐上床，程晓旭你谁啊，几斤几两啊，脱光陈子胥都不想再看一眼，你除了自以为是，你还会什么，你就是个屁，他根本就瞧不上你，还真敢做，回去照照镜子吧，对，我得回去照照镜子”程晓旭一下子站起来，太用力了，又重重反弹跌下来。

她又挣扎地站起，陈子胥伸手去扶又被推开了“陈子胥，你何必委屈自己呢。你若看到觉得恶心。你大可指着我的鼻梁说。程晓旭，你对于我就是场灾难，认识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错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彻底的消失”

陈子胥眼神沉了沉，依旧没有开口。

“你说啊，你干嘛不说，这么简单的话。对了，你总是那么好，怎么会这么残忍去伤害别人，那就由我来说，反正我也就个没心没肺的妖女”程晓旭摇晃地在陈子胥面前站定，拿起陈子胥的手指着自己“程晓旭，你别在出现在我面前，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怎么努力，我都不可能再爱上你，你死心吧，我烦你了，所以请离开我的世界，永远”

酒精作用下一直大舌头的晓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异常的清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静，寂静。俩人屏息凝视，谁都没有说话。

程晓旭败下阵来，整个人都凉透了，那种冬天掉河里被捞起来后湿答答刺骨穿心的冰冷。

心一点点的往下沉，最后沉到了深渊里。

他的眼睛还是那样好看，他的嘴角依旧是那么迷人，笑起来如阳光般灿烂。他的眉毛没什么棱角，他的鼻梁也不太高耸。

这张脸，这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她一转身，就跟她再无瓜葛了。

是时候放他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