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晓旭以吴梅意想不到的速度恢复过来。没有情绪失控没用意志消沉,甚至连悲伤的情绪都没有流露。
即便陈子胥走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再见。
没有挽留,没有辩解,没有流泪,只是盯着看着他提着行李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她的屋子。只是听到门哐的发出清脆的锁声后,她还是站立着,那样专注的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
再见,可以是不久之后再相见,也可以是再也不见。
晓旭知道,他们俩那声再见便是再也不见了。
这声再见跟曾经相伴的岁月说再也不见,跟曾经俩人说再也不见,跟曾经付出过的感情说再也不见。
以后即便相见也不过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陈子胥走后,晓旭又开始了一个人的日子。
一个人起床,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一个人吃饭。
偶尔公司聚餐,她也以年纪大了,早早的回了家。偶尔吴梅会硬拉着她出门逛逛,大多时候她都以身体累给推了。公司同事只当她身体还未恢复关心安慰几句,也没太在意,吴梅却很是担心。
一个人的日子,晓旭自认为自己已经很习惯,甚至是得心应手的,可事实上却不是。
她常常会看着空荡荡的牙杯发愣,以至于那天上班又迟到了。她还经常刷好牙就坐餐桌上,等了许久才想起已没有人会端早餐上来,以至于那天又空腹的出门。下班的回家,她习惯性的抬头去看亮着灯的窗户发愣,以至于引得大妈们也是纷纷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