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某种不明液体牢牢黏住的双眼猛的睁开,文韵吓得僵直了身子——

卧卧卧卧卧了个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床上怎么会有男、男男男男男人!

宿醉后一直保持当机状态的大脑开始超高速运转,毕竟是昨晚才发生的事,即使文韵的大脑与酒精的兼容性很差,下了狠命回忆也能依稀记起一些模糊凌乱的片段——比如下了班回家一个人边哭边喝闷酒什么的、防盗门被一个穿黑斗篷的人敲开了什么的、自称“行商人”还是啥商人的黑斗篷100块强卖强买给自己一个包裹什么的、包裹里有个史莱姆什么的、史莱姆莫名其妙变成个帅哥什么的……

………………

…………

……

我了个大擦!最后那几项好可疑好不好!

文韵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喝醉了酒出现了幻觉、把外面不知道什么阿猫阿狗野男人放了进来,还跟他睡了一夜!幸运的是,自己除了酒醉头疼,并没什么其他症状,男人和女人不得不说又不能明说的那事儿应该并没做……

一想到自己保持了29年的贞操还在,庆幸之余,飘过心头的淡淡忧伤让老处|女文韵也是醉了。不过,这些都可以先放放,当务之急果然还是先把野男人弄走,再看看到底有没有丢东西、需不需要报警……

哦不!年关前难得的假期,不能赖在床上一觉睡到大中午,反得忍受宿醉的痛苦并处理眼前这一箩筐破事儿,真是有够倒霉的!不就是难得想喝回闷酒吗,怎么就这么难?!

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努力把厚脸皮技能加到ax,文韵裹着旁边的羽绒服坐起身,看向身边明显醒了却还在赖床的不明男性:

“先生,已经不早了,你是不是应该……”

话说到一半,文韵盯着男人那张美得不真实的脸,发起了呆。

男人有一张精致而出色的脸,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面部轮廓深邃,五官柔和完美,看起来很像文韵非常迷恋的那种混血儿。他紧跟着文韵坐起了身,眯起一双碧绿碧绿的猫眼,对文韵笑得温柔而无害。

“主人,您醒了。需要杜莲为您穿衣吗?”

“……”

从男人坐起的一刻起,文韵瞪大的双眼又控制不住的由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一路向下、经过性|感色气的锁骨与结实的胸膛,最后落在被子下半掩的人鱼线处……耳边,是男人低沉华丽的嗓音,大提琴一样轻轻响起,连空气都似乎在随着语调微微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