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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鲛人泪可以让黄河娘娘阴身永固,可是阴身终究是阴身,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融入凡人的生活。

定下决心之后,我爹娘开始为我翻新房子。原本我爹打算给我建一处新院,被我拒绝了。

现在距离下元节只剩下不到俩月的时间,谁知道到那时会发生什么变故。

何况,我既然娶了黄河娘娘为妻,将来也肯定不会住在村里。

最后爹娘把我原来住的西屋全部粉刷了一遍,换了新床,新被褥,添了新衣柜,连梳妆台都置办了。

家里准备完毕之后,我去了镇子上的纸扎店。

柳河愁走的时候说黄河娘娘要穿纸衣,要我去镇子上找他相熟的那家纸扎店为她做几件现代人制式的纸衣回来。

这家纸扎店在镇子西口的大石桥边上,和公社化时集中修建的人民公墓很近。

纸扎店周围没有人家,全是树。

南面种的是桑树,北面载着一排柳树,东面是槐树林,西面是杨树,而纸扎店的院子中央则有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柏。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桑柳杨槐柏,这不是风水上常说的五阴之木吗?

五阴俱全,就是聚阴地。

万万想不到家这纸扎店居然开在聚阴地上面。

纸扎店院门紧闭,我站在门外敲了许久,才听见里面有人个女人没好气的应了我一声,说她现在有客让我在外面先等一会。

我看时间还早,也不着急,就在门外抽烟慢慢等。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后,院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黑衣男人。

此人戴个斗笠,斗笠下面隐隐约约看见是一张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