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芷安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双皮鞋，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满是戏谑的眸子。

她的脸止不住地发烫。

乔芷安扶着墙壁站起来，拽了拽裙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周沉昇十分不满意她的表现，故意为难她。

“我以为秦太太很有骨气，今天晚上不会出现在这里……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对不起，今天早上我态度不够好。”乔芷安隐忍不发，并且主动向他道歉。

她表现得越听话，周沉昇就越瞧不起她。

听过她的道歉以后，周沉昇并未做任何回应，只回了一声冷笑，便拽着她进了房间。

他将她抵在门板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似乎要通过这样的凝视看穿她的一切心事。

乔芷安被他看得不自在，浑身冰凉，甚至都没有勇气大口呼吸。

周沉昇盯着乔芷安看了很久，冷不丁地朝她抛出一个问题。

“后悔过么？”他问她。

乔芷安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懂周先生的意思。”

她一口一个周先生，周沉昇听了就来气。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不明白是么？好那我再说明白一点儿。”

“抛弃我，嫁给这样的男人，过这种日子，你有没有后悔过？”

这一次，他问得够清楚了，乔芷安想装糊涂都没有机会。

“周先生说笑了，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成年人的世界从来没有后悔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