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慢动作一样挪动四肢,向包间的另一侧爬去。
那里有他的手机,只要爬过去,就能拿上手机躲进厕所,通知其他人。
他像狗一样四肢着地,卑微地爬着,还没爬出去几步,头皮就一阵发麻。
被,注视的感觉。
行长如同冻僵了一半,慢慢地转动头颅(他甚至能听到脖子生锈的咔咔声响),向后方望去。
在那面临近走廊的墙壁上,一只眼睛,透过墙上的孔洞,冰冷地注视着趴在地上的他。
“还有一个。”
老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行长瘫倒在地,四肢并用向后方爬去,下意识地想要尖叫。
铮——
三棱骨尖枪,再一次戳穿了墙面,
骨质脊椎延伸出漫长距离,将枪刃直直送入行长的脖颈之中,停顿数秒,仿佛再给行长细细品味的时间。
“嗖”
随着枪刃向后弹回,行长的脖颈喷出大量鲜血。
他双目圆睁,肥胖手指死命捂着脖子,却丝毫无法阻拦血液从体内喷涌而出,肆意溅落在天花板上,涂抹出一副猩红画卷。
啪嗒。
沉重的身躯跪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