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沉默,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
她差点脱口而出“那我们常回家看看他”,可是突然想到,还有二十来天,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
心里有股闷气,不上不下。
薄止于也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脑海里都是刚才老爷子看他时的眼神。
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把温凉送到公司,他回了di。
纪星辰来找他谈事,看到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双脚搭在茶几上,靠在沙发上,问:“你这是怎么了,公司要倒闭了?”
薄止于白他一眼,“茶还是咖啡?”
“茶。”
两人喝着热茶,薄止于斟酌再三,还是说出口。
“现在老爷子一门心思就想着抱重孙子,不知道他是哪来的错觉,觉得我不行”
听他说完,纪星辰耸动肩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在接触到薄止于冷酷的目光的时候,他愣是咽了下去。
于是他也把自己的事迹说出来乐呵乐呵。
“你还好,也就是给你一碗补药,像我爸,那天我一回家,就看到他在看葫芦娃。”
“你能想象那场景吗?一窝葫芦娃在那里叫爷爷,我爸淡淡的看着我,吓得我推门就跑。”
薄止于默默端起茶杯:“兄弟。”
纪星辰抬手与他碰杯:“兄弟。”
温凉到了公司喝了杯咖啡就想开了,大女子何患无夫?
于是心情阴转晴。
在她哼着歌的时候,卞谦也来到茶水间。
“心情很好?”
“还行吧。”
“卞淮的事儿?”
“不着急。”